2017年,在蘇州打拼了十年的安徽六安人查蘭如,關掉婚紗工廠,賣掉了房子,帶著家人和工人回到了老家丁集鎮(zhèn)重新創(chuàng)業(yè)。
“說實話當時還是很猶豫的,因為事業(yè)還有家庭都在蘇州,孩子也在當地讀書了。”查蘭如回憶到。
▲2017年以來,一批丁集人從蘇州返鄉(xiāng),在老家生產婚紗。(郭家寶 攝)
蘇州是國內最大的婚紗禮服市場,占據著國內七成市場份額。此前大量六安人涌入蘇州,掌握著當地婚紗禮服的主要產能,其中又以丁集人為主。2017年前后,隨著蘇州丁集兩地政策調整,大批丁集人帶著制作手藝和工人,返回了丁集,查蘭如也是其中一員。
最初,查蘭如等人靠著傳統(tǒng)網店將生意維持了下來。但他沒想到兩年后消費環(huán)境開始變化,生意逐漸分流,這給他的工廠運轉和網店經營,帶來了變數,也帶來了更大的機會。
二次轉型布局拼多多,有商家年銷七八百萬元
返回丁集小鎮(zhèn)次年,查蘭如就感受到了轉型的壓力,還以十五萬元的價格賣掉了經營兩三年的網店。
“那時候傳統(tǒng)電商平臺幾乎沒多少流量了,而且婚紗禮服本就不好賣,我們也發(fā)愁在找其他路子。”查蘭如說,自己還曾嘗試轉型批發(fā)生意。
很快,他幸運地碰上了拼多多崛起的時刻。2019年,抱著試一試的心態(tài)查蘭如在拼多多上開設了第一家店鋪。經過近半年的短暫磨合期,查蘭如的生意很快步入了正軌。
▲通過拼多多,查蘭如擴大了規(guī)模還購置了五百平的廠房。(郭家寶 攝)
“婚紗禮服這個類目天然就很特別,用戶買來只穿一次,客群其實很小眾需要時間積累,所以前半年日銷售額大概有三四千元。”查蘭如說,但一到2020年網店生意開始爆發(fā),年銷售額迅速達到了五百萬元,他也趁勢將工人規(guī)模擴大至數十人。
在查蘭如看來,相較其他平臺,拼多多經營成本更低,是自己轉型成功的重要原因。比如,一件敬禮服算上投流、年費等投入,在傳統(tǒng)平臺售價往往高達三百多元,但拼多多沒有年費,全靠自然流量,因此售價僅有一百多元。
他也觀察到,拼多多爆發(fā)的流量,讓店鋪的啟動期較其他平臺更短。比如,剛上的敬酒服,當天就會在拼多多產生銷量,其他平臺可能四五天都沒反應。
后來,查蘭如發(fā)現(xiàn),當地一批頭部商家與自己的經歷類似。自蘇州返回丁集后,這些人也借拼多多打開了新的銷售渠道,其中就包括王川。
1988年出生的王川,與查蘭如同期返回丁集。投身拼多多之前,王川經營著三家禮服網店,每年銷售額達三四百萬元。但2022年經營環(huán)境驟變,王川壓力陡增,不得不關閉了兩家網店。
“雖然這三家店每年利潤也有三四十萬元,但用戶被分流的跡象已經很明顯了。加上那兩年大家開始關注成本,一家網店僅固定和運營投入,一年就要二十多萬元,算下來覺得太占資金了。”王川說。
他仔細算過一筆賬。一家傳統(tǒng)網店,年費和保證金分別為六萬元、五萬元,兩項固定投入高達十一萬元。除此之外,算上每天一百多元的投流費用、款式上新費用,每年十萬元的運營成本又是一筆不小的投入。
但相較查蘭如,王川更精準地踩中了拼多多爆發(fā)的節(jié)點。2022年6月,他在拼多多開出了第一家網店。不到一個月,店鋪日銷售額就達到了五六千元,這也讓他吃下了“定心丸”。
“當時拼多多店鋪保證金只收一千元,還不用投流,有工廠都能開,經營成本很低,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(tài)去做,說實話最初我心里也沒底。”
不到兩年,王川店鋪的年銷售額就穩(wěn)定在七八百萬元,這讓他成為當地有名的禮服商家。提到王川,不少丁集廠家都會脫口而出,“我知道,他家做得挺大的。”
在王川們的故事傳開后,“在拼多多上能找到更多訂單”成為當地人的共識,吸引無數丁集人奔襲而至。也是在2023年前后,丁集婚紗禮服產業(yè)規(guī)模逐漸穩(wěn)固。
數據顯示,截至2024年初,丁集的婚紗禮服網店數量高達六百多家,快遞年發(fā)出量五百多萬件,這也推動當地婚紗禮服產業(yè)的年產值達24億元。
同質化競爭加劇,產業(yè)轉向中高端禮服
近兩年來,服裝行業(yè)漸高的退貨率,也蔓延到了丁集。
“2019年剛進入行業(yè)的時候,婚紗、禮服的退貨率只有60%,2022年年末退貨率上漲到了70%,今年巔峰時期行業(yè)退貨率甚至超過了2022年。”有其他平臺的商家表示。
關于逐年攀升的退貨率,王川的理解是,用戶消費習慣的改變,疊加產業(yè)帶同質化競爭的結果。
“以前禮服有個線頭,用戶都不會退貨。現(xiàn)在用戶的要求更高了,且習慣一次性買多件,試穿后只挑一件。”王川說,從產業(yè)方面來講,婚紗禮服的準入門檻本就不高,這也是行業(yè)陷入同質化競爭的根源。
如今的丁集僅輔料商家已有120多家,以至于婚紗廠家制作一件禮服所需的各類面料、輔料,在小鎮(zhèn)上可悉數買到。在當地人看來,買個縫紉機、喊幾個親戚,一家婚紗禮服工廠就能輕松辦起來。
查蘭如也曾短暫地陷入“價格內卷”的漩渦中,但想明白后他很快調整了經營策略,通過提升面料、做工等環(huán)節(jié),他開始銷售質量更好的敬酒服。
“行業(yè)整體退貨率高的情況下,一味卷價格根本沒出路,不如把禮服質量做好點,既留住了用戶,利潤也更高。”他說。
▲通過改良面料提升做工,查蘭如在拼多多經營中高端敬酒服。(郭家寶 攝)
比如,2019年拼多多生意剛起步時,他銷售的敬酒服面料采購價不過一百二三十元,后來
被換成了兩百元一卷的面料。對應地,敬酒服價格也從最初的一百四五十元,漲到了近兩百元。
這一策略很快奏效。“作為丁集最常見的禮服類目,敬酒服的競爭一般也是最激烈的,但這兩年下來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改良后敬酒服退貨率下降了很多。”隨后,查蘭如又將這一策略推廣至其他服裝。
相較查蘭如,李崖不僅改良禮服質量,品類上也避開了競爭激烈的婚宴禮服。在布局拼多多之初,他就從日常禮服切入。按照他的設想,拼多多有近9億規(guī)模的活躍用戶,售價近兩百元的中高端禮服既有市場,退貨率肯定也不會高。
李崖的設想很快被市場驗證,今年10月他在拼多多經營剛滿一年,粗略估計總銷售額已達五六百萬元,更重要的是整體退貨率不足50%,這個數字足以讓任何丁集商家羨慕。
李崖注意到,來自一二線城市的人群是店鋪核心消費群體。研究快遞單后他發(fā)現(xiàn),來自廣東等地區(qū)的訂單占比達20%,上海的訂單占比也高達10%。“這間接說明中高端產品,在拼多多上同樣有很大的市場。”
店鋪的日均訪客數也令他詫異。“一般平臺上每天有個三千訪問量已經很不錯了,但我在拼多多的店鋪日均訪客量就有上萬個。”李崖補充道。
8月份以來,拼多多陸續(xù)推出了“百億減免”一攬子減免計劃,并啟動“新質商家扶持計劃”,通過“減免+扶持”的方式重點幫扶像查蘭如、李崖這樣的產業(yè)帶優(yōu)質商家。
消息傳到丁集后,查蘭如等商家覺得相當程度上這些政策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。查蘭如粗略估計,僅技術服務費減免這一項新政每年就將為自己節(jié)省三四萬元。
“按照行業(yè)現(xiàn)在的退貨率,當然是能省一點是一點。”李崖則發(fā)現(xiàn),每年將節(jié)省數萬元技術服務費之外,平臺放開異常訂單的申訴權限,每年也將變相給自己增收兩萬元。
從業(yè)人員加速回流,婚紗禮服小鎮(zhèn)再次蝶變
婚紗禮服產業(yè)落戶丁集前,當地人常年在外地打工、生活并最終定居。據傳巔峰時期,全鎮(zhèn)5萬多人口中,45%在蘇州從事婚紗相關的工作。
2017年前后,在丁集政府的政策引導下婚紗禮服商家逐漸回流。隨后出現(xiàn)的拼多多等新電商企業(yè),則以確定性的生意機會促使這些人在丁集安穩(wěn)扎根。
比如查蘭如,此前已在蘇州買房,孩子也在當地讀書。2017年返鄉(xiāng)前,查蘭如賣掉了房子。在拼多多的生意做大后,他還在鎮(zhèn)上的核心地段購置了五百多平米的廠房。
這些商家返鄉(xiāng)后,也帶回了一批在外務工的婚紗工人,陳培昌便是其中一員。
今年36歲的陳培昌,從小跟父母在蘇州生活,做了近二十年的服裝,回到丁集后一直在查蘭如的工廠。在他看來,服裝行業(yè)收入按件計算,查蘭如在拼多多的生意穩(wěn)定后也帶動自己的月收入達到了七八千元,高峰期能達到15000元,甚至高于在蘇州的工資。更重要的是,老家消費不高,“月入七千元在丁集鎮(zhèn)上已經可以活得足夠滋潤了,很多當地女性既實現(xiàn)了就業(yè),又兼顧了家庭。”他說。
▲丁集當地女性通過制作婚紗禮服月入過萬,同時兼顧了家庭。(郭家寶 攝)
隨著王川等人在拼多多的生意逐漸做大,也吸引更多在蘇州打拼的工人返鄉(xiāng)。數據顯示,目前丁集婚紗禮服產業(yè)從業(yè)人員達1.5萬人,占當地常住人口的四成多。
通過拼多多站穩(wěn)腳跟后,當地人也試圖在原創(chuàng)上發(fā)力,找到發(fā)展的新方向。
查蘭如曾注意到,去年年底馬面裙的風潮也吹到了丁集,但因特質面料及款式專利,以家庭小作坊經營模式為主的丁集最終錯失了這波紅利。“馬面裙使用的新中式面料是特質的,我們甚至到紹興找面料工廠開模定制,算下來最低投入也要二十多萬元,很明顯不適合我們這種規(guī)模有限的小工廠。”
但這卻啟發(fā)了查蘭如等新質商家在拼多多上嘗試更多原創(chuàng)禮服。在他看來,相較面料動輒數十萬元的投入,單款禮服的研發(fā)投入不過千元,可操作性更大。加上拼多多節(jié)省的投流等費用,原創(chuàng)禮服的投入僅剩前期研發(fā)與生產兩部分。
“其實2020年以前我們也經常做原創(chuàng),后來因為經營環(huán)境變化大家更關注成本。改良后的敬禮服在拼多多賣火以后,我們也有了信心在款式上做更大膽的嘗試。”查蘭如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