▲ 塔什庫爾干縣城邊的牧場,塔吉克牧民在放牧,遠處為慕士塔格峰
喀什,是中國最西部的地區(qū)之一。
▲ 喀什地區(qū),中國的西大門
雪山、高原、沙漠、綠洲,你能想象到的壯美景觀,都能在這里找到;
新城的個性招牌,古城的彩色門窗,是極具時光交錯的賽博朋克;
多彩融合的民族風(fēng)情,熱鬧的大巴扎,將喀什裝點成一個永不散場的狂歡party。
▲ 喀什老街經(jīng)典維吾爾民居花式門窗
喀什,這座西域秘境,總能讓每一個來過的人都心生感慨,就像在喀什取過景的電影《追風(fēng)箏的人》里的一句臺詞:“為你,千千萬萬遍。”
01西域秘境,有多極致?
當(dāng)北京的“”結(jié)束996的通勤,準備洗去疲乏入睡時,新疆喀什地區(qū)才剛剛披上落日的余暉。
喀什,位于中國的最西端,和北京有著超過3小時的時差。
在維吾爾語中,喀什的全稱喀什噶爾,是玉石集中之地的意思。造物主對這片土地尤為偏愛,一切風(fēng)景都宛若玉石,潔凈得像是人間仙境。
▲ 喀什地形圖
對于新疆地理的初印象,是教科書上的“三山夾兩盆”,喀什地區(qū)就坐落在南疆塔里木盆地的西側(cè)。
世界第二高的山脈喀喇昆侖山,和世界七大山系之一的天山,將喀什地區(qū)南北包裹,世界山結(jié)帕米爾高原聳立在喀什地區(qū)的西端,遙望著坐落在喀什東部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。
▲ 塔克拉瑪干沙漠胡楊
高原、雪山,是喀什地區(qū)的標簽。幾億年前,印度洋板塊與歐亞板塊的相遇碰撞,隆起了歐亞腹心的帕米爾高原。
五條世界級的山脈——天山山脈、昆侖山脈、喀喇昆侖山脈、喜馬拉雅山脈和興都庫什山脈在此打結(jié)交錯,而后向外延展。
作為喀喇昆侖山的主峰,坐落在喀什地區(qū)葉城縣的喬戈里峰,海拔8611米,是地球上海拔僅次于珠穆朗瑪峰的第二高峰。
雖然名氣遠不及前者,但溝壑縱橫的喬戈里峰卻是攀登者心中的勇氣天堂。
▲ 中國第二高峰
雪山如蓋是喬戈里峰的常態(tài),行至于群山之間,即便是在夜間,也有著如同白晝的皎潔。然而在這份純凈之下,卻是危機四伏。
這座被國際登山節(jié)公認攀登難度較大的山峰,冰崖壁立,明暗冰裂交錯縱橫,一不小心就會觸發(fā)冰崩、雪崩的開關(guān)。
冰川、雪山并非是喬戈里峰獨有的風(fēng)景,在喀什,此類秘境隨處可見。
所以在清宮影視劇中,香妃離開喀什去往京城時,其愛人在追隨途中因雪崩離世的情節(jié),也并非是毫無根據(jù)的虛構(gòu)。
▲ 喀什市塔縣塔合曼鄉(xiāng)雪山草地
冰川、雪山是風(fēng)景,更是生命之源。
覆蓋于山體的冰雪融化后,自喀什西側(cè)的高山奔涌而出,將山體切割成一道道山谷,形成葉爾羌河、喀什噶爾河等多條河流。河流流經(jīng)之地,長出紅柳、雜草等植物,于喀什這片大漠,鋪陳出一片片綠洲。
也正因這些綠洲,讓喀什這片西域秘境,與人間有了關(guān)聯(lián)。
▲ 塔里木盆地塔克拉瑪干沙漠綠洲
02西域什么樣?來喀什就知道了!
英國歷史學(xué)家湯因比說,如果生命能夠重來一次,他希望生活在中國古代的西域。西域一詞,別具風(fēng)情,總有種讓人向往的魔力。而喀什,就是最具有西域風(fēng)情的地區(qū)之一。
先秦典籍《穆天子傳》曾對包括喀什一帶在內(nèi)的昆侖山進行描述。不過這片玉石般的綠洲被人廣泛得知,則是在西漢時期。
漢武帝時,博望侯張騫出使西域,鑿開了中央政權(quán)對于西域的空白。當(dāng)時名為疏勒的喀什,公元前60年開始,這一帶為西漢設(shè)立的西域都護管轄。
▲ 塔什庫爾干縣境內(nèi)的石頭城,玄奘取經(jīng)途經(jīng)之地
根據(jù)《漢書·西域傳》記載,當(dāng)時的西域,分布著疏勒、龜茲、焉耆、樓蘭等36個古國。
然而因為戰(zhàn)爭兼并,或是水源斷絕等自然原因,這些西域小國時興時滅,唯獨位于喀什地區(qū)的疏勒古國綿延千年,成為后世大唐帝國赫赫有名的“安西四鎮(zhèn)”之一。
在深居內(nèi)陸的西域,水源是永恒的主題,也是喀什千年不衰的秘密。在穿越萬里黃沙、遠道而來的人心中,坐擁綠洲的喀什就是天堂。
也因此,位于歐亞腹心的喀什,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古絲綢之路上最璀璨的一顆明珠。
▲ 傳統(tǒng)和新興交匯的喀什城
幾千年來,不同膚色的人,在喀什的大街來來往往;東西方的珍奇貨物,在喀什轉(zhuǎn)運進出。
商人、僧侶、探險家,從不同的地方走來,在喀什歇腳修整后,再次精神抖擻地啟程出發(fā)。這些熙來攘往的人流里,就有著大唐高僧玄奘的身影。
伴隨著人來人往,中國中原文化,以及古波斯文化、古印度文化、古羅馬文化,以及中國西域的維吾爾族、塔吉克族、回族等眾多少數(shù)民族文化,在喀什交織融合,織就了上千年的繁華。
直到今天,喀什仍是中國“一帶一路”的重要樞紐之一,也是中國內(nèi)陸的第一個經(jīng)濟特區(qū)。
行至于今日的喀什古城,仍可一窺當(dāng)年的熱鬧景象。錯落的泥墻土屋、彩色的大門、馬蹄形的雕花窗戶的建筑,讓人有種時間、空間折疊的錯覺。
甚至于,講述阿富汗少爺阿米爾救贖故事的電影《追風(fēng)箏的人》,將喀什古城作為了重要的外景取景地。
▲ 喀什老城俯瞰
此外,在喀什古城的街頭,不時響起的冬不拉、馬頭琴,以及擺滿瓜果的小屋前院,都漫溢著西域式的熱鬧與繁華。毫不夸張地說,你對西域的所有想象,都能在喀什找到滿意的答案。也無怪乎總有人感慨:不到喀什,不算到新疆。
03喀什的味道,是什么味兒?
大多時候,味道是人們認識一座城市的最直接方式。而喀什的味道,要去巴扎里尋找,要到夜市中品嘗,要在食物里消化。
巴扎,也就是集市,有著喀什洗盡鉛華的真實模樣。在喀什,巴扎有專業(yè)之分,不同的貨物擁有不同的巴扎,比如牲畜巴扎、布匹巴扎、干果巴扎等。
▲ 喀什的牛羊巴扎
高飽和度的色彩,琳瑯滿目的貨物,就像當(dāng)?shù)啬蔷淅显挘?ldquo;巴扎里除了父母,你什么都可以看到。”
尤其是東門大巴扎,里面設(shè)有5000個攤位,近萬種商品,是我國西北地區(qū)最大的國際貿(mào)易市場。
巴扎里的喀什,豐富且多彩,而夜市里的喀什,沸騰且鮮活。羊肉,是喀什乃至整個西北地區(qū)食物的主角。
“來嘛,來嘛,羊肉香得很,沒有結(jié)婚的羊娃子肉嫩得很!”走在街頭,熱情的老板常常會這樣跟客人打招呼。
▲ 喀什夜市上的羊肉串,看到就流口水
在喀什夜市上,翻滾著羊雜碎的大鍋隨處可見,沸騰的白沫,繞著鍋沿旋轉(zhuǎn)追逐,帶起一股羊膻味的熱浪。
旁邊的案板上,堆著羊頭、羊蹄,或是成卷的羊腸,提起來,還會蕩出顫巍巍的波浪。
羊腸切片,再舀上一勺羊湯,隨意撒些胡椒,就足以引得顧客“聞香”而來。
▲ 喀什美食羊雜鍋
除了羊雜碎,胡辣羊蹄同樣是喀什的夜市之光。
不同于豬蹄的肥碩,羊蹄要柴很多,緊實的羊皮把羊蹄緊緊包裹,很有嚼勁;羊皮下的脂肪,有種天然的奶油甜味,和胡椒、辣椒混合后,作用出一股濃郁的香。
一口下去,甚至都咬不到骨頭,滿是軟糯的膠原蛋白。
▲ 喀什羊蹄
羊肉攤的一旁,往往是烤馕的灶臺。扎滿各式花紋的馕餅,在案板上排列擺放,釋放出讓人無法忽視的陣陣麥香。
▲ 喀什老城馕制作
馕包肉,是不少新疆小伙伴的夜市記憶。
連骨羊肉剁成小塊,燉煮后加入土豆、胡蘿卜塊,煨成極具層次感的鮮味湯汁。上桌前,整個的馕,被切成小塊,鋪在盤子底部,燉肉、蘿卜、土豆蓋澆其上。剩余的湯汁是整道菜的精華,淋上之后,被盤底鋪陳的馕塊盡數(shù)吸收。
比起羊肉,馕的味道倒要更勝一籌。
此外,除了蛋白質(zhì)和碳水的勾人濃香,喀什的味道里,還有著酸奶的醇厚和瓜果的清香。
各種食物的氣味,復(fù)合又直接,融合成喀什的獨特味道。而這,或許就是西域的魅力密碼。
▲ 塔什庫爾干縣,塔吉克族的“杏花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