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養(yǎng)”與“圈養(yǎng)”
金新
有人說:“杭二有些象大學的前奏,類似放養(yǎng);學軍就象初中的文瀾,類似圏養(yǎng)。初中倒確實要圈養(yǎng)的,一切好的學習習慣和生活習慣的養(yǎng)成,是基礎(chǔ)……而高中更多的要靠自我,自己的努力。”
盡管“有人”語法意義上為不定式,但何人者,人們心知肚明。這就如菲律賓與膽敢叫板中國背后是誰誰誰在撐腰一樣清楚。
把某些已經(jīng)“圈養(yǎng)”的野生動物重新放到野外環(huán)境中去,使它們在一定范圍之內(nèi)以原有的生存方式生活,從而恢復(fù)原始靈性,這是回歸自然的大道之行。難怪時下有許多教育業(yè)內(nèi)人士主張把孩子“放養(yǎng)”,也就是說:“讓孩子到更大的環(huán)境里去發(fā)展,給孩子以廣泛的自由。換言之,將自主權(quán)、選擇權(quán)還于孩子,減少家庭,學校,社會對其的約束。”
冰心所謂“讓孩子像野花一樣自由自在成長”亦然,盡管喻體特指植物。
從教育學的角度來看,無論初中,還是高中,“放養(yǎng)”顯然優(yōu)于“圈養(yǎng)”,“‘有人說’者”竟然嘴下留情胡說“初中倒確實要圈養(yǎng)的”,蓋因其謀生之需,換言之,其把玩教育于股掌之中之教育主子每年亟需從文瀾補充杭州市最優(yōu)質(zhì)的初中生源,以支撐令人啼笑皆非之“大氣”說。
“放養(yǎng)”很像“放羊”。
有“中國歌后”美譽之稱的張露的《放羊》歌曾詮釋得那么美麗動人:“一個小姑娘|趕著一群羊|到那邊的草地上去放羊|手上揮動著那長長的竹竿|它從來就不肯落在羊兒的身上|銀白色的羊群|越放越遠|小姑娘的歌聲清脆又響亮|歌聲跟隨著鳥兒的翅膀|草原上到處歡樂地飛翔|一忽兒羊群|忽然不見了|歌聲也好象是飛到了天上|原來羊群變成了天邊一朵云|白云上正走動著放羊的小姑娘|銀白色的羊群|越放越遠|小姑娘的歌聲清脆又響亮|歌聲跟隨著鳥兒的翅膀|在草原上到處歡樂地飛翔……”呵呵,“放羊”式是非常快樂而浪漫的,移植于教育,系教育家的良知亦或高瞻遠矚。
不幸的是,“放羊”式常常容易與“放任”式混淆。
在教育領(lǐng)域的“放任”式,無疑是隱形的失職行為。
憑借“我的祖先可闊多了”,致使優(yōu)秀學子匍匐“麾下”,卻將上等生變成上等偏下抑或上等偏下生變成中等偏上,于心何忍?
《淮南子·修務(wù)訓》有語:“夫地勢水東流,人必事焉,然后水潦得谷行;禾稼春生,人必加功焉,故五谷得遂長。聽其自流,待其自生,則鯀禹之功不立,而后稷之智不用。”
“放養(yǎng)”與“圈養(yǎng)”作為一對教育的矛盾體是可以互相轉(zhuǎn)換的,真正的教育家一定是在因材施教中得心應(yīng)手地加以掇用,比如對于頑皮者“圈養(yǎng)”為主“放養(yǎng)”為輔,對于懂事者“放養(yǎng)”為主“圈養(yǎng)”為輔。若問文瀾怎樣,想來大概如此這般。
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者,必定是“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”。一談研究性學習就否定接受性學習,一談接受性學習就貶斥研究性學習,是為真正的教育家所不齒,大抵屬依賴吹牛聚集人氣的偽教育家。
中國高中生年齡范圍大致是15到18歲。
悠悠華夏歷來有成年禮。古代,男子二十歲行冠禮,女子十五行笄禮;現(xiàn)代,則在少男少女年滿18歲時舉行象征邁向成人階段的宣誓儀式。
成人之前之非早熟者,一味“放養(yǎng)”,委實是教育的犯罪,尤其是在教育的應(yīng)試大環(huán)境短時間難以改觀的實際情況下。
平心而論,縱然學軍中學高考業(yè)績稍稍居于鎮(zhèn)海中學之后,我們同樣應(yīng)該給予熱烈的掌聲,一個能通過三年將中等偏上生源整合成這個樣子,我們還能說什么呢?倘若學軍中學具有杭二中的上等甚或上上等生源,其如果甘居鎮(zhèn)海中學下風,那是一種教育的墮落!
一個自稱為教育家的人,他肯定深知因材施教的真諦——
因材施教的過程是教師或曰學校監(jiān)控學生發(fā)展并適時糾偏的過程。
唯因“監(jiān)控”,才能“適時”而對癥下藥地“糾偏”,方能不誤人子弟。
教育“監(jiān)控”是教育亟需的安防措施,其與學生的“自主權(quán)”、“選擇權(quán)”并不矛盾。“海闊任魚躍”,“魚”沒有“躍”出“海”而行于陸地的“自主權(quán)”;“天高任鳥飛”,“鳥”沒有“飛”出“天”而超越大氣層的“選擇權(quán)”。
就此而言,能否在人性化的大前提下靈活而符合教育規(guī)律地運用“放養(yǎng)”與“圈養(yǎng)”,乃檢驗真?zhèn)谓逃业脑嚱鹗?/div>
匆匆于2015年7月9日17時36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