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上,說到他們把錢看得很重,法官來了一句,我看你也挺看重錢的。我不知道該回什么。
我看重錢?所以跟他結(jié)婚的時候,他是失業(yè)的,所以他0幾年的老破小作為婚房我沒意見,所以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耳環(huán)、手鏈、項鏈我也不挑剔哦?
看重錢不是要求新房新車,寫上自己名字,三金自己去商場挑個自己喜歡的嗎?鉆戒,挑個鉆大成色好的?
庭上答辯的時候,我感覺我昏昏沉沉的,好像在記錄他說的,想著怎么反駁,后面輪到我說,我不知道說什么。要說的太多了,要反駁的太多了。全是謊言,我不知道先去擊破哪一個。只能憑借我的記憶去反駁。那些記錄變成了亂碼,在我的眼前飄來飄去。
第二天,我左思右想鼓足勇氣給法官去了一個電話,因為這是我爭取的最后機(jī)會吧(當(dāng)然判得不服也是可以上訴的),那時我覺得我應(yīng)該解釋一下,我庭上懵逼了,氣糊涂了,還可以說明一下真相。
但是婚姻家事這個東西,取證不容易吧,他們常年累月的冷暴力也好,語言暴力也好,不可能一一去錄音啊。所以他可以滿嘴謊話,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似的。
我被描述成不務(wù)正業(yè),懶惰(他說是他給孩子把屎把尿的,那么那些個深夜的未接來電,是打去哪個給哪個動物的呢),說去買菜,還是開車去的,新農(nóng)都或者大潤發(fā),哪怕余杭過來的人,三四個小時也能買好菜了吧。但是這些怎么取證呢?
之前的暑假,我們在外婆家住,幾個月他不聞不問就別說了,等我們開學(xué)前回去,廚房里柜子里到處是蟑螂,他一己之力把一個正常的住宅,住成了垃圾堆。那也是我這輩子打過最多的蟑螂。這些怎么取證,他肯定說是我們不注意,把他家住成那么臟了。
法律是公正的,公正地保護(hù)想找個倒貼的媳婦的男性,不出生活費,“工資卡千萬別交給她“的婚姻對嗎?
???
全職媽媽家務(wù)補貼,別想了。法官說,你現(xiàn)在有工作啊。所以過去的時間,沉沒成本。因為有個結(jié)婚證,所以全職媽媽不如保姆?!新民法典是保護(hù)全職媽媽,肯定家務(wù)勞動對吧,前提是到開庭還沒有找到工作的,開庭沒找到工作的媽媽,幾乎是沒有什么勝算拿到撫養(yǎng)權(quán)的對吧(不考察經(jīng)濟(jì)能力嗎?)。所以這不是矛盾嗎。
我承認(rèn),我現(xiàn)在看重錢了,特別看重(我以后找個外國老頭兒,特別愛給我花錢的那種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)不然憑什么相信他愛我,憑臉皮厚牛皮吹得響嗎?在困難的時候這些都不能解決問題,住宅、戶口,這些哪些不要錢呢。錢不能買來快樂,但是有錢的話,很多難題能迎刃而解。